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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門畫家之別號圖及鑒別舉例

2020-04-23 zsdown520  1395  收藏  管理
在明代吳門畫家的繪畫表現中,有著這樣一個突出的藝術現象,即創作了許多以他人別號為題的作品。這類作品明代張丑稱之為“別號圖”。這一現象可以追朔到早期的吳門畫家之手,而止于吳門畫派的衰落之時。在此前后,這一現象則是較為罕見的。因此,我們羅列一些這類的繪畫作品,考察一下那些別號為誰人,其人若何,以及此類作品的藝術表現特色,便可從這一角度出發,加深對吳門繪畫及其畫家們的研究,更可進一步從中總結出一些規律性的東西,以有裨于我們解決古書畫鑒定中的一些問題。

(一)現象的例舉

一、杜瓊《友松圖》卷。該卷為紙本設色畫,無款識,只鈐有“東原齋”、“一丘一壑”、“杜氏用嘉”三櫻圖后有文伯仁楷書長跋。現藏故宮博物院。《清河書畫舫》一書有著錄,書中張丑志云:“東原圖先生為其姊丈魏友松寫號圖,當有詩,不知何緣脫落,尚賴劉完庵長句具存,足稱藝林雙壁也。”今劉完庵(玨)的長句亦已不存。張丑志又云:“伏讀文五峰(伯仁)題識,雖能闡發爾時諸名家畫品,惜乎失敘圖贈友松一節,猶是未窺前人用意之妙,故為補書其末。”因此,倘我們只看作品本身及文伯仁長跋,尚不知《友松圖》為何人所畫,并不知“友松”為何意,幸張丑于《清河書畫舫》一書有記,從而得知其畫始末。杜瓊為早期吳門中的畫家,《友松圖》即我們所知的較早的存世“別號圖”。

二、沈周《邃庵圖》卷。該圖為綾本設色畫,款署“庚申歲八月一日,沈周制。”是為弘治十三年(1500年),沈氏七十四歲。卷前有李東陽篆書“邃庵”二字迎首。圖后有李東陽楷書“邃庵解”,及吳寬楷書“邃庵銘”。圖寫別號的作品中,一般有畫家的詩文題識,或由別號者本人請當時名流為之題詩撰文,以題記圖事本末,或題解別號之寓意,自然多是褒譽別號者本人的詩文。拋開那些虛譽之辭,這些詩文則是我們研究作品本身的重要資料。正象吳寬楷書“邃庵銘”中言:“同年楊太常應寧,作屋于居之后,以窈然而深遠也。名曰邃庵,而因以為號,請予銘之。”由是我們知道了邃庵(楊一清)為誰以及以邃庵為別號的寓意。

三、文征明《少峰圖》卷。款署“征明”。該作品今已無存,著錄于《清河書畫舫》一書中。據該書記云,《少峰圖》后有“前進士昆山張情撰,宗弟奉書”的“少峰記”及“少峰歌” 。“少峰記”中云:崑山一名玉峰,峰曰少何居”。又“玉峰南北兩峰,南峰差小于玉峰為少。予昔讀書茲峰之下,故以自號焉”。可知少峰即是張情,然張情又是何人呢?同書中張丑有言:“右文太史贈大父《少峰圖》一方,廣僅尺許,而極幽深蓊郁之趣,足稱清逸品也……萬歷丙辰得春日,孫男丑立書”。是知張情為明末收藏鑒賞家張丑之祖父。又按少峰之號,在《孝友余慶堂記》中末尾識:“顏曰孝友余慶堂,不其然歟。凡我后之人登斯堂也,于繹思孝友之心將油然而興矣。客既退,遂書之為孝友余慶堂記。少峰主人張情述,宗弟鼎書。”足證少峰為張情。又知張鼎為張丑之叔祖,及他們與文征明的一段交誼。

四、唐寅《事茗圖》卷,該圖為紙本設色畫。圖尾自書五絕一首,款署:“吳趙唐寅”,卷后有陸粲撰并書“事茗辯”。現藏故宮博物院。“事茗辯”一文首稱“陳子事茗”。尚不知陳事茗之名。其文在于道出并闡發“事茗”之寓意。又《書道全集》影印有王寵《致陳事茗雜詩》卷,款云:“辛卯五月王寵為事茗書”。辛卯為嘉靖十年(19531年)。書后有文彭一跋,跋中云:“蓋事茗為其鄰友,善琴能棋,頗相狎匿,故所蓄甚多。而事茗每求不已。”由此可知陳事茗是王寵鄰友,為唐寅、王寵諸人之朋輩。

五、仇英《滄溪圖》卷。該圖為絹本設色畫。今已佚,《大觀錄》書中著錄。圖前有許初篆書“滄溪”二字,卷后有文征明、查懋欽、文彭、黎民表、文嘉、周天球等人題。文征明詩題并言:“聞滄溪新筑幽居甚勝,奉寄小詩。”又查懋欽亦為詩題,言明為“奉贈滄溪吳先生一首”。知滄溪姓吳。《滄溪圖》則畫其新居幽境。仇英所繪的別號圖尚有作品傳世。但仇氏不擅詩文、書法,一般只標明為何人所制,而關于別號其人就難于進一步查證了。如藏于臺灣故宮博物院的《東林圖》卷,款署“仇英實父為東林先生制”。畫后有唐寅、張靈詩題,亦未言明東林其人,我們就不能知道更多的東西了。

上面列舉了數幅典型的作品,并藉這些作品分別作了不同情況的介紹。筆者曾對有關的作品,或寓目,或書籍文獻中記載者,都作了摘記,無論佚傳的或存世的這類作品還是較為豐富的。當然,有些別號圖的別號者其人,尚未能全部考查清楚,還俟有識者作進一步的研究。

(二)關于別號圖繪畫的幾點看法

首先,通過上述列舉的幾幅作品和本文后附錄的別號圖作品簡目,應該無疑義地確認在明代吳門繪畫表現中存在著這一歷史現象。事實上早在明代末期的張丑就已經發現和總結了這一藝術現象。在《清河書畫舫·戌集》中張丑曾指出:“古今畫題,遞相創始,至我明而大備,兩漢不可見矣。晉尚故實,如顧愷之《清夜游西園》故實之類。唐飾新題,如李恩訓《仙山樓閣》之類。宋圖經籍,如李公麟《九歌》,馬和之《毛詩》之類。元寫軒亭,如趙孟頫《鷗波亭》、王蒙《琴鶴軒》之類。明則別號,如唐寅《守耕圖》,文壁《菊圃》、《瓶山》,仇英《東林》、《玉峰》之類。”如此地歸納總結,雖不免有以偏蓋全之嫌,但畫史上確有這些現象,并成為一代的獨特畫題。然而在指出這一現象后,還應當進一步地研究、闡釋其所發生的原因,在繪畫藝術上的特殊表現,以及在繪畫史上的意義等。

關于別號圖的出現的原因,我們可以從具體的作品中作這樣的約略探討。現今存世較早的別號圖是原圖已佚、尚存有當時人詩文圖記,后有文征明予以補圖的《深翠軒圖》。通過洪武年間俞貞木的“深翠軒記”一文,我們知道明初的謝縉“藏修之軒曰深翠”,又其別號為深翠道人,是以軒名為別號。該記以文人隱居的旨趣為主要內容,突出了“若以城市中而求隱居”的別樣境界。文中言謝縉“居圜圚中得一畦之圃,樹竹木已成蔭矣。”“深翠之名,識其境爾。”言文人欲脫俗歸隱,古已有之,惟身不能脫鬧市而又求隱居,也只能出現在明代。如果說洪武時已肇其端,而在明中期以后則形成了一種較為普遍的現象。因為明代中葉城市經濟繁榮,恰是人文薈萃之地,必然會出現與以往文人不同的生活環境,也必然會給傳統的文人特有的思想、情感、生活方式注入新的內容。因此,“深翠軒記”中云:“古人有言,會心處不必在遠。翳然林木,不覺魚鳥自來親人。”這一晉人的曠達風度被注入了現實的內容。所以記中接著寫道:“今茲軒處市中,令人有山林之想,得不美乎。雖然境因人勝,人以境清,境勝人清,則神怡志定,于是可以進學矣。”倘言境勝,相比真正地隱于自然山水中,那是勉強其辭的,其實際突出的是“人清”。因此他們以此作為自己的別號,其中不乏自詡標榜之意,并非真想歸隱,只不過是他們身居鬧市而對歸隱生活的向往。這些別號即上述諸方面內容的縮寫,其中包含著很豐富的含意。比如唐寅的《雙鑒行窩圖》冊。唐寅在圖后行書“雙鑒行窩記”,記中言新安富溪汪君時萃,“筑室數楹,苫茅以蔽風雨,填垣以蒔果藥,布衣韋帶,讀書其中。夾室鑿池二區,儲水平(左“石”右 “皆”),歌滄浪之濯纓,玩泌水之樂饑,不知老之將至。由是,若將終身,遂扁其室之楣曰‘雙鑒行窩’。”意即以水為鑒,以屋為窩。后汪應風又記云:“又鑿池為二沼,名以雙鑒,而先生因寓號焉。”當然,雙鑒行窩構于汪氏家鄉的富溪之濱,不同于深翠軒構于鬧市之中,然其隱而又欲揚名于世,這一點卻是共同的。舉凡我們所了解的別號寓義,雖不盡相同,但都有一番取義,又都離不開士大夫文人的生活理想和情操,遲早會反映到詩文、繪畫中來,成為文人繪畫的題材內容之一。別號圖是吳門畫家繪畫作品中的一種表現形式,因而具有吳門繪畫的藝術特色。下面再就具體作品予以討論。

《友松圖》是我們可以見到的較早的寫號圖,《補深翠軒記圖》早于《友松圖》,但原畫佚去,僅留下詩文題記。根據文獻記載,在元代即有此類作品出現。例如高克恭的《山村隱居圖》,是畫給山村居士仇遠的作品;黃公望的《鐵崖圖》,是畫給鐵崖道人楊維楨的;王蒙的《南村真逸圖》,是畫給南村陶宗儀的。當然那時并不普遍,我們也僅知道這幾幅作品,卻表明了其始與文人繪畫間的不解之緣。綜觀明代以別號為題的繪畫作品,大致有兩點突出的藝術特點:

其一是“扣題”,首先表現別號之義,可以反映出畫家各具千秋的匠心獨運。比如文征明的《蘭亭流殤圖》是以王羲之的《蘭亭序》為構圖依據,借以寫出曾潛的蘭亭之別號。又如唐寅的《梅谷圖》軸,以水墨畫懸崖野梅兩株,一老人袖手佇立板橋,回首凝視野梅,意態閑適,筆墨超逸,其懸崖野梅寓徐梅谷之號,畫中老人則為梅谷寫照,其人閑適超逸,躍然紙上。周臣的《春泉小隱圖》,畫松蔭茅堂,一人于堂中伏幾假寐,一童灑掃堂外。門前板橋流水,以寓春泉之號。這些都是直接扣題的作品,其構思巧妙處尚留有淺白之痕。而有些作品更能脫此窠臼,不落凡俗。唐寅《桐山圖》,畫前引首有王鏊行書“清樾吟窩”四大字,當是桐山的隱居之所,卷后文征明、王寵諸人詩題亦皆以此為內容。唐寅一反類似己畫《毅庵圖》那樣的構思,畫一茅屋別舍、中置一人的格套,而直以桐山為主要藝術表現。該卷畫淮水一灣,水畔截取桐山半腰,淮水不見端止,桐山不見其高。圖后系以一詩:“吾聞淮水出桐山,古來賢哲產其間。君今自稱亦私淑,漁釣當須借一灣。”這里沒有桐山其人,亦沒有清樾吟窩,雖然直接地畫出桐山以明桐山其人之別號,但深層之意卻沒有用“桐山記”之類的文字以顯桐山其人,而是借淮水、桐山的形象描繪來寓意。似可想見,清樾吟窩主人是淮水、桐山所產之靈;有桐山之高而甘隱,有淮水之深而胸襟淡泊,兼山水之靈秀,又發為清吟。因此,《桐山圖》更富單刀直入后的妙合,確比其他作品高上一籌。倘若我們如此玩味,所謂的別號圖決非僅別號的圖示,這正是此類繪畫作品的藝術特色之一。

其二,這些別號圖作品一般是畫家應邀而作,邀請者多為畫家師友或意氣相投者,因此 彼此間在思想、情感、旨趣上是相通的。從表面看來,畫家是圖繪別號者其人,更深入一層的蘊含,實際上也是畫家本人的一種寫照。文人畫家與文人在人生志向上是沒有根本區別的,所不同的是工于繪事與否。所以許多別號者往往請這些文人作畫,而很少請職業畫家,其中的因由是很清楚的。唐寅畫《雙鑒行窩圖》,但他并不認識汪時萃,“余與汪君雖未伸晤言,即其室之所扁而占之”,不僅為其圖畫,而且作“雙鑒行窩記”,可見他們之間“心有靈犀一點通”。所以,畫家在很大程度上是按照自己去觀察別人的,他們的作品也必然是對自己的寫照。比如《桐山圖》,倘我們分析唐寅是如此地寫照桐山其人,而聯系唐寅本人,那“江南第一風流才子”的自詡,豈不更是得天靈地秀的驕子嗎?而如此地構思作畫,也許只有唐寅這樣恃才傲物的畫家才能做到。相比之下,一向持重謹嚴的文征明,則必然會采取別種形式的藝術反映。比如文氏所繪《洛原草堂圖》與《滸溪草堂圖》,兩幅作品同為別號圖,所畫景物的構思大致相同,構置茅舍于山水間,表現出文人一般的清談、送別、幽賞之景,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文氏藝術上平易無奇的特點。同樣也反映了文氏其人,正如在他撰書的“洛原記”中言:“人茍有以自立,則一言一事皆足以名世,而所謂地與物皆將假吾而重于世也。”這就是文氏的人生態度,因此他必然處繪事亦于平易,不會似唐寅那般的恃高傲物。從這些地方可以看出,他們的別號圖作品依然是他們的藝術創作,依然是畫家本人的寫照,而從根本上來說,無論畫家,抑或是別號者其人,都有身在江湖,心存魏闕;或者還有身在魏闕,而向往江湖的一種矛盾心理的反映。當然這是中國封建文人的傳統心理狀態,而此時演為一種繪畫藝術現象,其間自有深刻的社會歷史因素。

(三)別號圖中的偽作鑒別

從古書畫鑒考的規律看,一般來說,凡形成某種特殊藝術現象,總會有人利有這種現象作偽書畫。在明代的別號圖作品中,即混雜有這種偽作。元明以后書畫作品的一般形式,即前有大字引首,中有繪畫,后有當時或后來收藏、寓目者的詩文題記。所不同的是,當時人繪畫或詩文題記,都是為別號者所請而圍繞別號所畫、所書。因此 ,除繪畫者在作品上自己標名外,詩文題記者大多只為別號者其人撰書詩文,較少在詩文中涉及繪畫者。當然,這不包括后來者收藏、鑒賞的題跋。此外,也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即只有詩文題記,并未請人作畫。因而成為單純的書法作品。作偽者在掌握了這些規律后,便利用這些規律作偽。大致可以分為三種情況,下面舉例說明。

一、利用舊有的記、跋補配偽圖。重慶市博物館藏有明朱芾《樂善堂記并圖》卷即屬此例。此卷有明中期沈瓊、鄭佐、洪坦等十人記跋,其中鄭佐于嘉靖丁未(1547年)撰書“樂善堂記”。據該記云,樂善堂為祁門謝翁所構之堂,翁之婿吳朝薦與弟朝美請雙溪子鄭佐撰記以闡堂義。所有的撰書記跋諸人均未言有畫,更不可能言畫者為誰,但該卷有樂善堂記圖一段,并款署“朱芾”,而且在卷尾又有晚明黃道周一跋,說明此圖為朱芾所作。這種情況本來也是正常的,關鍵該圖卻是摹臨的唐寅《事茗圖》,可以確證此圖為后人補的偽圖。同時又可看出黃道周跋書亦是偽作,當是與該圖同時的作偽。這種作偽的情況,或者類似這種方法的偽書畫,在明末時很多,所以詹景鳳曾說過:“大抵吳人多以真跋裝偽本”,當然也包括別號圖中的偽作。

二、在原作上加添名畫家款櫻明王紱《壽樸堂記并圖》卷,即是在原作繪畫上添加王紱款印的作品。該卷現藏四川省博物館,引首有洪武間人詹孟舉大楷書“壽樸堂記”。后有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翰林院修撰練子寧小楷書為壽樸堂主人莫士敬撰書的“壽樸堂記”。并有明早、中期人易恒、莫轅、張寰及清末顧文彬諸人記跋。曾為朱之赤、劉刷裴伯謙、顧文彬收藏。趙忠于天統六年辛酉(1441年)題《重建壽樸堂記》云:“壽樸者外舅莫氏之喬木也。在松陵綺川之上,自地崛起,蟠根錯節,闕狀甚怪。”此即壽樸別號之取義。“莫氏為趙忠之外舅,名轅,字遜仲,順庵其別號也,今年六十有六云。”卷中莫轅詩題,款署順庵。卷后繪畫屬于明初風格,而圖左上方卻署 有“孟端”二字款,并鈐“孟端”白方印,而畫法異于王紱,很明顯款印均為后添。顧文彬題記與裴景福的《壯陶閣書畫錄》均定為王紱,當是根據畫上的款印,亦不曾有所懷疑。偶閱顧復《平生壯觀》一書,其中載有此圖并定為謝環作,又不曾言其根據。但這可以說明一個問題,即在顧復見到此畫時,并不曾有王紱款印,否則《平生壯觀》不會不談及而定該作品為謝環作。這就是說,王紱的偽款印是在顧復之后添加的。在圖畫的右下角鈐有“直夫”一印,從印章的刻法和印泥的色澤看,卻與此圖時期吻合。我曾懷疑或許為原畫者之印,但未曾考出。《平生壯觀》定為謝環,抑或將“直夫”為謝氏之字號歟?不得而知矣。聯系文征明《補深翠軒記圖》,原圖已佚去,并不知為何人所作,故文氏予以補圖。這似乎可以說明在明初時此類別號圖,是以別號者其人為重,而不以畫者為重,故此類作品的詩文題記較少言及作者,也是尚以成習的。而作偽者便利用了這一現象,加以偽款印,抬高作品價值以牟利。

三、拆配偽圖。與上述作偽的方法相類,作偽者不在原圖上添加偽款印,而是將圖拆去,換上偽作,并利用原有的記跋,以假亂真。我曾于西安市文管處看到文征明《綠筠窩圖并記》卷,即屬此例。文氏在圖后識云:“綠筠窩圖,華氏已失原本,征明從其五世孫從龍之請,既為補圖,復錄諸作繼之,聊因存當時故實耳。書畫皆不足觀也。”又有王寵、唐龍、陳道復諸人題記。由文征明及諸人記、跋可知,王紱畫卷原卷失佚,故華從龍請文氏補畫、補書而成卷。今觀此卷,文氏補書尚存,而文氏補圖已被清人仿作代替,成了真書偽圖的作品,至于真跡原圖被拆下后,又可被做偽者以其它方式裝成另一卷書畫作品,而常見的大致有四種方法:第一,不加任何偽飾,直接將原圖裝卷,于是成為無跋無記的真跡之作。第二,除拆下原圖外,亦拆下部分原書記跋,并原圖一起裝卷。第三,從其它書畫作品中拆出文字內容相關相類的記跋,與拆下的真圖合并裝卷。第四,以真圖配以臨摹的偽書。根據我們上述的作品中,其書與畫或失佚,或重新聚合的情況,即可推測出與這些作偽的方法有所關系,比如杜瓊的《友松圖》后有文伯仁一跋,據張丑云:“當有詩,不知何時脫落。”又文征明《綠筠窩圖》即因王紱所畫原圖失去,而應華補庵之請補畫的。唐寅《梅谷圖》卷,原也有祝允明、文征明二人的記和詩,今已失去。這些情況的發生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作偽者所為。

四、吳門繪畫中別號圖作品簡目

1. 杜瓊《友松圖》卷。紙本設色畫,無年款。友松,即魏友松,杜瓊之姨丈。現藏故宮博物院。

2. 沈周《邃庵圖》卷。綾本設色畫,作于弘治庚申(1500年),七十四歲。邃庵,即楊一青,字應寧。現藏故宮博物館。

3. 文征明《蘭亭流殤圖》卷。冷金箋本設色畫,作于嘉靖壬寅(1542年),七十三歲。蘭亭,即曾潛。現藏故宮博物院。

4. 文征明《洛原草堂圖》卷。絹本設色畫,作于嘉靖已己丑(1529年),六十歲。洛原,即白悅。現藏故宮博物院。

5. 文征明《東園圖》卷。絹本設色畫,作于嘉靖庚寅(1530年),六十一歲。東園,即徐申之,明初中山王徐達五世孫。現藏故宮博物院。

6. 文征明《存菊圖》卷。絹本設色畫,無年款。存菊,即王聞,字達卿。王彀祥從兄,以醫名吳中,善談名理,灑落不羈,有晉人風。現藏故宮博物院。

7. 文征明《補深翠軒記圖》卷。紙本設色畫,作于正德己卯(1519年),五十歲。深翠,即別號深翠道人的明初畫家謝縉。該卷中原有圖,已佚去,尚存洪武、永樂年間人俞貞木、王汝玉等人題記,文征明為之補圖。現藏故宮博物院。

8. 文征明《一川圖》卷。紙本設色畫,無年款。一川,即張一川,吳人,其名無考。現藏臺灣故宮博物院。

9. 文征明《葵陽圖》卷。紙本設色畫,無年款。葵陽,李姓,職任中書,其名無考。現藏重慶市博物館

10. 文征明《少峰圖》卷。無年款。少峰,即張情,張丑之祖父。見《清河書畫舫》著錄。

11. 唐寅《毅庵圖》卷。紙本設色畫,無年款。毅庵,即朱秉忠,唐寅、文征明諸人筆研之友。現藏故宮博物院。

12. 唐寅《事茗圖》卷。紙本設色畫,無年款。事茗,陳姓,王寵之鄰友。現藏故宮博物院。

13. 唐寅《雙鑒行窩圖》冊。絹本設色畫,據圖后唐寅自書“雙鑒行窩記”,當作于正德己卯(1519年),五十歲。雙鑒,即新安富溪汪榮,字時萃,又號實軒,別號雙鑒。現藏故宮博物院。

14. 唐寅《梅谷圖》軸。紙本墨筆畫。無年款。據唐寅自識,知梅谷徐姓,其人失考。現藏故宮博物院。

15. 唐寅《桐山圖》卷。紙本設色畫。款署:吳門唐寅為桐山作。現藏故宮博物院。

16. 唐寅《守耕圖》卷。絹本墨筆畫,無年款。守耕,即陳朝用,吳郡故族。現藏臺灣故宮博物院。

17. 唐寅《款鶴圖》卷。紙本設色畫,無年款。款鶴,即王觀,王彀祥之父。現藏上海博物館。

18. 唐寅《梅谷圖》卷。絹本設色畫。梅谷,據王世貞跋稱,為正德、嘉靖間名士。《清河書畫舫》著錄。又張丑定為姚希孟家五世祖。按唐寅所畫兩件《梅谷圖》,一梅谷而有徐、姚不同姓氏,似應以唐寅自署為準。

19. 唐寅《琢云圖》卷。紙本水墨畫。印款“江南第一風流才子”。琢云,吳人,出家白蓮涇之慧慶寺,有戒律甚精。《墨緣匯觀》著錄。

20. 唐寅《夢筠圖》卷。紙本,款署:吳趨唐寅為夢筠作小圖長句。《大觀錄》著錄。

21. 周臣《春泉小隱圖》卷。紙本設色畫,款署:東村周臣為春泉裴君寫意。現藏故宮博物院。

22. 仇英《東林圖》卷。絹本設色畫,款署:仇英實父為東林先生制。現藏臺灣故宮博物院。

23. 仇英《溪隱圖》軸。絹本設色畫,款署吳郡仇英為溪隱先生制。現藏吉林省博物館。

24. 仇英《滄溪圖》卷。絹本設色畫。滄溪,吳姓,名濤,字克興,文征明亦為之作《滄溪圖》。《大觀錄》著錄。

25. 仇英《玉田圖》卷。絹本設色畫。款署:仇英實父為玉田先生制玉田,王姓。《大觀錄》著錄。

26. 仇英《東林圖》卷。絹本設色畫。款署:仇英實父為東林先生制。《大觀錄》著錄。

27. 陸治《練川草堂圖》卷。絹本設色畫,作于嘉靖丁酉(1537年),四十一歲。練川,即睢陽朱繼甫。現藏臺灣故宮博物院。

28. 陸治《龍淵圖》卷。絹本設色畫,作于嘉靖癸亥(1563年),六十七歲。龍淵,其人無考,周天球有題云:“龍淵廿余年前禪友也”。現藏臺灣故宮博物院。

29. 程大倫《方塘圖》冊。絹本設色畫。方塘,即安徽休寧陳時明。現藏故宮博物院。

30. 文從簡《米庵圖》卷。紙本墨筆畫。米庵,即張丑,因購得宋米芾《寶章待訪錄》真跡,董其昌顏其庵曰“米庵”。現藏蘇州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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