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后,名墨逐漸成為文人書案上的陳設品、欣賞品,要求墨質精良,追求形式美和裝飾美的結合,這就促使墨成了工藝美術的一個門類,成為人們珍藏的藝術品。這種玩墨賞墨的風氣,至晚明嘉靖、萬歷時期更為盛行。當時的制墨名家程君房自詡:“我墨百年可化黃金。”同時期的大書畫家董其昌也高度評價程君房道:“百年之后,無程君房,而有君房之墨,千年之后,無君房之墨,而有君房之名。”由此可知明清之際名家之墨聲名特著,價值極高。
仿品正面為寬邊中作雙鳳翱翔狀,墨側有陽文楷書款“天啟元年程大約制”8字,程大約即程君房,墨另一面鐫篆書“雙鳳 ”3字。該墨的質地粗糙,幾乎不是煙料,猶如土塊,扣之聲音口音啞,體輕色灰白,墨模粗率,周邊亦罩了一層薄漆,仿品與真品相比有天壤之別。判此墨是仿品,還因程君房在萬歷三十七年(1609年)左右去世,死后寶墨齋店鋪即告破產,死人怎能再制墨?所以凡署天啟元年(1621年)程君房或程大約款的墨都是偽品,仿者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懂,可笑可嘆。
明清之際的名家墨的聲譽極高,價值亦扶搖直上,故后世冒名頂替,魚目混珠者極多,花樣百出,其中以民國仿和當代仿的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