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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匯帖述略

2020-04-23 zsdown520  1992  收藏  管理

宋代是刻帖盛行的時代,金元時期雖然出現過像王庭筠、黨懷英、趙孟兆頁、鮮于樞、康里子山、柯九思、張伯雨等眾多的大書法家,又皆精于賞鑒,但是除了《別本絳帖》、《雪溪堂帖》、《百一帖》、《晉江馬蹄帖》、《十種蘭亭》、《碎金帖》、《樂善堂帖》等數種外,未聞有刻帖成大部的。明代延續了宋代刻帖的優良傳統,有了長足的進步,產生了不少佳刻。明代翻刻《閣帖》,以袁尚之、潘允亮、顧從義三家最負盛名。與潘、顧同一組本的還有《黃姬水鉤摹本》,其他諸如《右任常氏刻本》、《蘭州本》、《閩人陳氏刻本》、《“臣王著模”四字本》、《王文肅公藏本》、《蘇州帖估翻王文肅公本》、《河莊孫氏本》、《楊文襄公刻本》、《梁啟超藏本》、《張氏巾箱本》、《肅府本》等,其中不乏名重一時的匯刻。

《肅府本》十卷,也稱《遵訓閣本》。明萬歷四十三年,肅憲王朱紳堯命溫如玉、張應召摹刻,未竟而逝,世子識钅宏繼之,天啟元年告竣。初拓有四十跋,用太史紙、程君房墨,甚為精致,傳本極稀。清翻刻本,初拓諸跋多亡佚,僅存世子識钅宏、張鶴鳴二跋。以《閣帖》為主,參以他刻,或增入宋元及明人書者,則有《東書堂帖》和《寶賢堂帖》(含《寶賢堂后帖》)。前者為周憲王朱有火敦摹刻,后者乃晉江王朱奇源為世子時所輯。明三藩刻帖,論其優劣,《寶賢》為上,《遵訓》次之,《東書》最下,這些都是《閣帖》的“親屬”。

有明一代,非屬《閣帖》系統的諸多佳刻,還有《真賞齋帖》、《清鑒堂帖》、《停云館帖》、《凈云枝藏帖》、《逸初堂帖》、《墨池堂選帖》、《潑墨齋法書》、《余清齋帖》、《戲鴻堂帖》、《郁岡齋墨寶》、《千草數帖》、《天益山顛帖》、《來禽館帖》、《壽松堂帖》等,其鉤摹刻拓之精善,無一不為后世書家所推崇。其他如《太清樓君臣帖》、《太清樓帖摹本》、《有美堂選歷朝法帖目錄》、《玉蘭堂帖》、《草訣辯疑帖》、《寒玉館帖》、《鏡石堂藏帖》、《寶彝堂帖》等,也有刻拓較為精到之作。海寧陳息園所刻《一概園帖》、《玉煙堂帖》、《秀餐軒帖》、《寶晉齋帖》、《渤海藏真帖》等五種。《一概園帖》鮮為人知,拓本流傳絕少,《寶晉齋帖》為翻刻南宋曹之格本,五種之中,《渤海藏真貼》為最精,流傳也最廣,其中靈飛經為石本中第一,為世所重。

上述是明刻中,匯刻歷代(兩代以上)書家的匯帖,其他匯刻晉人書者,有《西麓堂鐘王楷則帖》;翻刻二王書者,有《金壇李氏刻拓本》、《兼隱齋重摹宋本》、《二王全帖》(包括《溧陽史氏木本》、《江陰湯氏木本》、《吳中陸氏石本》)、《董漢策摹刻本》、《吳中彭履道重摹兼隱齋本》、《二王帖選》、《清華閣帖》等;刻宋四家書者,有《玉照堂帖》、《含譽堂帖》;匯刻明一代名人書者,有《晴山堂帖》、《國朝書法》、《國朝名賢遺墨》、《集雅堂帖》、《觀堂帖》、《觀復堂帖》、《舊雨軒藏帖》;刻莫氏父子書者,有《崇蘭館帖》、《如蘭館帖》;刻邢氏兄妹書者,有《來禽館帖》;刻一時一地書者,有《金陵名賢帖》(此帖計八卷,萬歷四十三年徐氏摹勒。所刻五十四家,多諸帖中不常見之人。以詩為多,間有尺牘序記,四體皆備。摹勒精雅,原石已佚,完帙尤為珍貴)。

明刻中,專刻一人之書者,如集王羲之書《奉天誥命帖》;刻宋四家者,有蘇軾《雪浪齋蘇帖》、《晚香堂蘇帖》;有米芾《天馬賦帖》、《元章墨妙帖》、《來儀堂米帖》、《瑞摩齋米帖》、《聚米帖》;有蔡襄《古香齋帖》、《荔枝帖》;刻元趙孟兆頁書者,有《白雪齋帖》、《蘭亭松雪十八跋》等。刻明當代人書者,其中刻陸深書者,有《片玉堂詞翰帖》、刻申世行書者,有《申文定公賜閑堂遺墨》、刻邢之愿書者,有《來禽館真跡》、刻邢慈靜書者,有《集室之帖》、刻張瑞圖書者,有《果亭墨翰》、刻王鐸書者,有《瑯華館真跡》、刻文徵明書者,有《衡山四山詠》、刻王蘅書者,有《麓斐堂藏帖》、刻張汝弼書者,有《慶云堂帖》、《鐵漢樓帖》等,其余諸如《三朝宸誥》、《大來堂帖》、《小玉煙堂帖》、《天來堂帖》、《玉恩堂帖》、《世春堂帖》、《汲古堂帖》、《青來館帖》、《宗鑒堂帖》、《來仲樓帖》、《紅鵝館帖》、《種芝堂帖》、《書種堂帖》、《海鷗堂帖》、《硯廬帖》、《眾春堂帖》、《董宗伯尺牘法帖》、《董氏家藏帖》、《蒹葭堂法帖》、《銅龍館帖》、《蓮花經帖》、《寶鼎齋帖》、《寶鼎齋法書》以及陳鉅昌所刻《延清堂帖》、《鷦鷯館帖》、《紅綬軒帖》、《劍合齋帖》等,皆華亭董其昌一人所書。董其昌字玄宰,號思白、香光,萬歷十六年進士,官至禮部尚書,精書畫,為一代所宗。董書刻帖之多,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創下歷史記錄。

明清之際,匯刻董書者多,往往鑒別不當,雜有贗跡。《書種》、《家藏》、《汲古》、《研廬》、《寶鼎》等五種,皆為香光親自審定,所收書跡,皆為可信精本,摹勒亦能存其筆法、傳其神韻。此五種董帖,傳本在乾隆年間極為罕見。陳鉅昌(字懿卜)與董其昌為兒女姻親,收藏董書頗富,其刻董書皆經香光審定,董書除董自刻外,當以陳刻本為優。陳刻董帖四種之中,《劍合》較《延清》、《紅綬》尤優,惟《鷦鷯》研媸參半,遠不及陳氏他刻,也較少為人知曉。

明人雜帖,僅有《三十二體金剛經帖》、《琳光樓帖》、《道德經帖》等寥寥數種而已。《三十二體金剛經帖》四卷,萬歷四十七年徐雅池撰集。《金剛經》之有集篆,始于五代僧夢英所集十八體,宋僧道肯廣為三十二體。所為三十二體,即玉筋、墳書、穗書、柳葉、芝瑛、垂云、龍爪、麟書、鸞鳳書、龜書、雕蟲、科斗、殳篆等三十二種篆書體,篆體古健,均釋以端正的楷書,悉出一時名家之手,況系佛家經典,尤可寶貴。

清代是刻帖的鼎盛時期,尤以乾隆、道光年間為最盛,據不完全統計,清代傳世匯刻至少有三百種以上,為數超出宋、明匯帖的總和。以《閣帖》別本而言,清翻刻《肅府》者,則有《西安碑林本》、《陳氏補刻本》、《虞氏翻刻本》三種;翻刻《淳化》舊拓者,有《乾隆重刻本》、《道光十五年重刻本》,后兩種皆為內府翻刻。《乾隆重刻本》十卷,乾隆四十三年,高宗弘歷敕命于敏中等以內府舊藏宋太宗賜畢士安本重編入石。原石砌于內府蘊真齋回廊內,后改名淳化軒。石毀于咸豐年間,僅存殘石數塊。此帖帖數依舊,次第悉改為依時代先后排列,《淳化》舊觀盡失,雖為御制欽定,但不及明翻《閣帖》之受人重視。

非《閣帖》衍生的匯刻,在清代包容兩代以上書家的匯帖奉旨敕刻的有:《懋勤殿法帖》、《三希堂法帖》和《墨妙選法帖》。《懋勤殿法帖》二十四卷,康熙二十九年奉旨摹勒,沈荃輯集,所刻書跡,上古至清(清只收康熙一人書),卷帙浩繁,傳本絕少,完帙惟北京故宮博物院有藏。《三希堂法帖》三十二卷,附釋文十六卷,乾隆十二年敕梁詩正等輯集,乾隆十五年刊成。所收書家,自鐘、王以至明人,凡一百三十四人,名跡三百四十件,官帖卷帙之富,無過于此。因失于鑒裁,偽書亦復不少。此帖摹刻精良,神采宕然,初為烏金拓,傳拓亦多。道光初,其石增刻“萬”字花邊,頗添幾分俗氣,后多蟬翼拓。石現存北海閱古堂,保存完好。《三希》既成,乾隆二十年,又以所得唐宋元十八家三十余種墨跡,敕蔣溥等匯為四卷,顏曰《墨妙選法帖》,其帖式與《三希》同,為《三希》之續,或稱《續三希堂帖》,石嵌頤和園之惠山園墨妙軒兩廊墻壁間。至此,《三希》正續,粲然大備,摹刻精妙,是為世人學子臨池習書之必須。

除此,清代匯刻歷代書家的匯帖,則有《人帖》、《小長蘆館集帖》、《安素軒石刻》、《式古堂帖》、《快雪堂帖》、《采真館法帖》、《寄暢園帖》、《筠清館法帖》、《養云山館法帖》、《小竹里館藏帖》、《友石齋集帖》、《仁聚堂法帖》、《宗鑒堂法書》、《耕霞溪館集帖》、《荔青軒墨本》、《望云樓集帖》、《過云樓藏帖》、《滋蕙堂萬寶》、《敬和堂藏帖》、《瑤山法帖》、《疏香管法書》、《鄰書園法帖》、《寶嚴集帖》、《職思堂帖》、《倦舫法帖》、《天香樓藏帖》、《秋碧堂帖》、《明人國朝尺牘》、《馮氏名人尺牘石刻》等,匯刻之多,不能一一列舉,這里所舉者,皆清刻匯帖之善本。

以上是清刻中,匯刻歷代(兩代以上)書家的匯帖,其他翻刻二王書者,有《眉壽堂二王帖》、《寒碧山莊二王帖》、《宗鑒堂法帖》;匯刻宋人書者,有《宋賢六十五種》、《宋四大家墨寶》、《春暉堂石刻》;匯刻明人書者,有《千墨庵帖》、《甬上明人尺牘》、《馮刻明人尺牘》、《費刻明人尺牘》、《明人匯石》、《明人小楷貼》、《明賢詩冊》、《前明忠賢字跡匯刻》、《清肅閣藏帖》、《螢照堂法書》、《辨志書塾所見帖》;匯刻清人書者,有《玉玲瓏墨妙》、《且靜坐室集墨》、《列真寶訓》、《昭代明人尺牘》、《風滿樓集帖》、《國朝尺牘》、《國朝名人小楷》、《國朝畫家書法》、《紫藤花館藏帖》、《試硯齋帖》、《壽石齋帖》、《醉經閣分書匯刻》、《肅云閣墨刻》、《雙節堂贈言墨跡》、《辨香樓近刻》;匯刻明清一邑人書者,有《昭潭名人法帖》;還有刻奚岡、方冀書者《荔香室石刻》;刻劉石庵、陳曼生書者《劉石庵、陳曼生兩家行書墨刻》;刻劉石庵、梁同書書者《劉梁合璧》;刻潘亦巂、潘世璜父子書者《三松堂墨刻》;刻邢侗、邢慈靜兄妹書者《之室集帖》;刻王文治、梁同書書者《快雨堂詩帖》;刻萬德新、萬永錫書者《貽古堂帖》等;另有李吉壽撰集的《梅花館扇帖》四卷(光緒四年刻),此帖所刻俱為明人扇面書,以扇面匯為叢帖,歷代只此一種。

清刻中,專刻一人之書者,其中刻皇帝書者,刻圣祖玄燁書者,有《懋勤殿法帖》、《避暑山莊御筆法帖》、《淵鑒齋帖》;刻世宗胤礻真書者,有《四宜堂帖》、《朗吟閣法帖》;刻高宗弘歷書者,有《小行楷書帖》、《敬勝齋法帖》、《懷舊詩帖》,除《淵鑒齋帖》、《小行楷書帖》外,余均為奉旨敕刻。其他刻晉王羲之書者,有《右軍六十帖》、《游氏蘭亭敘帖十一種》、《焦山蘭亭敘帖》;刻唐釋懷素書者,有《綠天庵帖》;刻唐顏真卿書者,有《后忠義堂帖》、張穆、何紹基、熙光、袁開第等各自翻刻《忠義堂帖》;刻宋四家書者,蘇帖有《景蘇園帖》、《萼輝堂蘇帖》、《東坡蘇公帖》、《觀海堂蘇帖》;黃帖有《宋黃文節公法書》;米帖有《貫經堂米帖》、《寶真齋米帖》、《群玉堂米帖》、《月虹館法書》、《清芬閣米帖》、《重刻英光帖》、《知止閣帖》;蔡帖有《蔡忠惠公法書》;刻元趙孟兆頁書者,有《寶雪齋趙帖》、《橘隱園趙帖》;刻明人一家書者,有董其昌書《百石堂藏帖》、《如蘭館帖》、《式好堂董帖》、《傳經堂法帖》、《清暉閣藏帖》;郭秉詹書《貞隱園法帖》;文徵明書《停云館真跡》;陳洪綬書《陳老蓮真跡》;楊繼盛書《楊忠愍公墨跡》。刻清人一家書者,有包世臣書《小倦游閣法帖》;張照書《天瓶齋帖》;王澍書《玉虛舟摹古法帖》、《虛舟千文十種》;陳奕禧書《予寧堂法帖》、《夢墨樓帖》;汪轂書《心農帖》;傅山書《太原段帖》、《百泉帖》、《集雅園帖》、《尊頡堂帖》;楊沂孫書《司空圖詩品帖》;梁山舟書《慕義堂兩帖》、《瓣香樓梁帖》、《清霞館梁帖》;何紹基書《百蘭山館藏帖》;姜宸英書《老易堂法帖》;鄭潤書《吾心堂臨古帖》;永王星書《快霽樓法書》、《詒晉齋法書》(敕刻)、《詒晉齋帖》、《詒晉齋集聯石刻》、《壽石齋石刻》、《話雨樓法書》;徐鴻占書《見遠山房帖》;鄧石如書《完白山人篆書》、《完白真跡》;吳云書《兩罍軒法帖》;袁梓貴書《怡園集帖》;曹秀先書《知恩堂書課》、《移晴堂書課》;惲壽平書《味石齋惲帖》、《約園藏墨》、《清肅欠閣惲帖》、《歐香館法帖》、《寶惲室帖》、《愛石山房刻石》;林則徐書《林文忠公手札》;葉長芷書《來益堂帖》;愛新覺羅綿億書《南韻齋帖》;史念祖書《俞俞齋雜刻》;汪由敦書《時清齋帖》(敕刻);劉墉書《劉文清公法書》、《劉文清公手跡》、《曙海樓帖》;鐵保書《惟清齋手臨各家法帖》;釋湜庵書《紺雪齋刻湜庵墨跡》;王鐸書《瑯華館帖》、《擬山園帖》;英和書《萃英室石刻》;沈道寬書《話山草堂帖》;沈荃書《落紙云煙帖》(敕刻);邱翰書《葆筠堂藏帖》;良斌書《壽金帖》;馮云鵬書《碧奈山房篆武王銘》;陳王矞書《木無古齋石刻》方玉潤書《鴻蒙室墨刻》;陳受培書《瓣香書屋石刻》;陳鐘麟書《懷杜吟草帖》;胡九思書《濫竽齋遺草》等。《濫竽齋遺草》二卷,虞山張學鴻詩稿,其子文達屬胡九思以小楷書之請刻石名手陳景徽摹勒,嘉慶二十一年刻成。法帖多刻尺牘,專刻詩集者,此為僅見。

清刻雜帖,尚有《小長蘆館集字帖》、《月輪山壽藏圖記帖》、《五百羅漢像帖》、《古今楹聯匯刻》、《四十九石山房石刻》、《石耕山房石刻》、《石壽山房印譜》、《槐蔭樓印譜》、《有是樓臨古刻石》、《延禧堂憶舊帖》、《吳郡名賢像贊》、《金石圖》、《金石廣圖》、《春江意釣圖帖》、《桃花書局墨刻》、《清愛堂家藏鐘鼎彝器款識法帖》、《填詞圖題詠》、《澗上草堂帖》、《適園藏真集刻》、《懷米山房吉金圖》、《寶漢齋藏真帖九種》、《寶鴨齋蘭叢》、《蘭亭八柱帖》等。《蘭亭八柱帖》八卷,乾隆四十四年,以內府藏《蘭亭序》三種及柳書《蘭亭詩》等敕刻于石柱上,石原置北京圓明園,咸豐十年(1860)被英法侵略軍所毀,后殘石從廢墟中清出,曾一度移于頤和園耶律楚才祠中,1935年才移到中山公園保存。此帖摹勒極為精雅,傳本甚稀,原拓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

清代刻帖盛極一時,當時出現了一些名重藝林的刻帖大家。一人或父子、祖孫合刻數種集帖。數量甚鉅者,諸如曲阜孔繼涑(字信夫,號谷園,衍圣公六十九世孫),張照之婿,從張照學書,收藏富,精鑒別,他與其子廣廉,孫昭煥、昭薰,祖孫三代薈萃鐫刻的《孔氏百一帖》,,包括《玉虹鑒真帖》、《玉虹鑒真續帖》、《谷園摹古法帖》、《玉虹樓帖零種》、《國朝名人法帖》、《瀛海仙班帖》、《玉虹樓石刻》、《隱墨齋帖》等九種(林志鈞《帖考》199頁謂“谷園刻帖,前后計十二種”),全石計有一百零一卷,故名《孔氏百一帖》,除《摹古》、《鑒真》外,多張照及谷園自書,全帙頗為世所重,今不易得矣。素有粵中收藏首富的番禺潘仕成,字德畬,道光十二年順天鄉試副榜貢生,十七年特旨授兩廣鹽運使。家資富,收藏亦鉅。后以虧空鹽款,籍沒其家。其所刻《海山縣館藏真帖》初刻、續刻、三刻、四刻;《海山仙館木無古帖》、《尺素遺芬》、《海山仙館禊序帖》等七種集帖,計七十一卷,合稱《海山仙館叢帖》。金匱錢泳,字梅溪,號梅花溪居士,未至顯官,交游很廣,以摹勒稱于時,其自書、自摹、自刻之帖,據其自著《履園叢話》卷九記述,所刻有《經訓堂帖》、《攀云閣帖》、《詒晉齋法書》、《詒晉齋巾箱帖》、《清愛堂石刻》(敕刻)、《松雪齋帖》、《松雪齋法書墨刻》、《小清秘閣帖》、《小楷集珍帖》、《福州帖》、《寫經堂帖》、《問經堂帖》、《黃文節公法書石刻》、《續松雪齋帖》、《吳興帖》、《述德堂帖》、《抱沖齋帖》、《縮臨唐碑石刻》、《樸園藏帖》、《枕中帖》、《惟清齋帖》、《仁本堂墨刻》、《澄鑒堂石刻》、《學古有獲之齋帖》、《學古齋四種書刻》、《昭代名人石刻》等多達二十余種,蔚為大觀,后無來者能與之抗衡。錢泳雖能詩,擅工書法,然鑒別不精,真偽不辨,所刻偽書亦復不少,其臨摹唐碑及秦漢金石斷簡不下數十百種,多參己意,故而工致有余而古意盡失,能得形似但頗俗氣。《昭代名人石刻》,皆清人書,選擇精善,無一偽本,其中多長洲顧沅藏本,摹勒亦精,錢氏刻帖甚多,唯此帖最佳,傳本也最少,石恐不復存矣。

偽造古法帖,與偽造古書畫然,古即有之,或謂之“充頭貨”。乾隆時期,旌德有一位名叫姚東樵(學經)的帖估,他所刻帖有《唐宋八大家法書》、《晚香堂蘇帖》(世稱《小晚香堂帖》)《白云居米帖》、《因宜堂帖》等,皆偽造年月姓名,假作宋、元、明人題跋,拆來拆去,充舊法帖,以欺世人。所刻遍行海內,甚而流入日本,在姚氏諸刻中,唯有《青華齋趙帖》十二卷,其祖父士斌于乾隆五年輯刻前八卷,姚東樵乾隆五十五年續楫四卷,平心而論,此帖偽跡尚少,摹勒亦頗精致,不必與《白云居》、《晚香堂》等同齊觀,一并吐棄之。其他清人偽刻帖,還有《偽絳帖》、《偽星鳳樓帖》、《偽戲鴻堂帖》、《偽寶晉齋帖》、《偽鼎鐵》以及不詳何時作偽的《偽淳熙秘閣續法帖》等,帖估以假充真,牟取暴利以欺世尤為可惡。

民國是歷代刻帖的消亡時期,所刻歷代書家的墨跡,僅《百爵齋藏歷代名人法書》、《艸溫真堂石刻》、《壯陶閣帖》等寥寥數刻。《壯陶閣帖》三十六卷,續帖十二卷,補遺一卷,霍丘裴景福撰集。景福字伯謙,官粵東時,得南海潘氏海山仙館,孔氏岳雪樓諸家遺物,遂收藏漸富。匯其所藏法書,于民國元年刻成帖。起初木、石雜治,后棄石專用棗李木版。收帖雖卷帙甚鉅,然鑒選失當,所收偽書不少。續帖十二卷,補遺一卷,系刻于民國十一年。正、續、補刻版,現均藏于南京博物院。

民國時期刻(或影印)兩代或一代名人書法的匯帖,也僅有《明清藏書家尺牘》、《明清兩朝畫苑尺牘》、《明代名人墨寶》、《明吳門四君子法書》、《名賢墨跡》等,刻(印)一人之書者,僅有王羲之書《蘭亭集帖》、鄧石如書《鄧石如篆書十五種》,其他雜刻,也不過《印人畫像帖》一種而已。《印人畫像帖》一卷,山陰吳隱撰集,王云摹像,俞遜刻。民國三年刻,所刻丁敬等二十八印人畫像,帖前有吳昌碩題字和吳隱序。

中國傳統的刻帖風尚,綿延千年之久,自隋唐以來,上自帝王達官,下至文人墨客,以刻帖或點綴庭院景物,或為士林風雅韻事,或是歷代墨寶廣為流傳,歷代的論帖著述也源源不斷,時至民國,這種刻帖傳統,已被新興的印刷技術所替代,刻帖由盛變衰,已瀕臨消亡的境地。

法書匯帖,保存了無數古代書家的豐富多彩的墨跡,尤其是許多名家的墨跡,原本已經無存,只有靠碑帖拓本留存于世。因此,研究中國文字與書法藝術,臨摹、借鑒、賞析、傳播中國古代書法藝術,舍棄法帖中的刻、拓本,必然無從談起,而且法帖中蘊藏著極其豐富的歷史文獻資料,有待去進一步探索和發現。隨著歷史變遷,人世滄桑歷代匯帖,宋刻百不存一,乃至明清,石木存世者也漸稀若星鳳,往昔諸多佳刻,甚至殘卷斷扎,也難以一見了。這類刻石,雕版和刻本、拓本,猶如原跡一樣,固然需要百般珍愛,悉心妥善保護,同時也需要抓緊時機,組織人力,對全國各大收藏單位及個人至今所保存的匯帖,進行一次調查,并開展鑒定、分級、編目、著錄、研究和出版的工作。隨著國家現代化建設進程的加快,曾經盛極一時的金石碑帖拓片(俗稱“黑老虎”)這個傳統的舊金石學領域(尤其法帖),處理不當,就會避免不了,很快被現代化所遺棄而研究者后繼乏人,希望能夠把這項整理工作啟動起來,這不僅對文物保護,而且對中國書法藝術的普及推廣和深入研究,以及培養人才都是有極大的推動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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