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發現的一切,都有矛盾。你要理解所發現的一切,必須理解其矛盾。茶飲,因矛盾而有意思;茶葉因沖突而美妙。信手拈來,都是案例。
茶室古,古樸、古拙,但不古老有生趣。茶室之美的矛盾同樣也是茶飲之矛盾,喝茶是鮮活的水,流過古樸之心。
樸,見素抱樸。未雕之木曰“樸”。“樸”是原初之心。雖然穿越歷史的塵埃,茶飲依然如此年輕,茶飲之心,依然如此年輕。手執茶器,心自古樸。
當一顆年輕的心想要在茶飲中尋找古樸、古拙,這年輕的心就開始芳香了。水石間主人在臺灣玩賽車轉個方向盤到重慶建茶室藏古樸,一個平靜而芳香世界的就在他的水石間誕生。時尚的賽車,向往古樸的茶室。
這看似矛盾,實則暗暗驗證了審美上“對立統一”的法則。草織的墊子用心奉上純樸的幽香,鮮活如野性的田園。綠色的生命,長在地老天荒之間,更見意趣盎然。喝茶,就是這樣,水流石上,鮮活流過古樸。
茶席伴飲的人還沒出場,是蒼顏白發?還是紅妝翠袖?你的想象中的人影一定:美得鮮活。伴茶聲音,輔助鮮活的茶飲,帶來沉靜之美,但卻也是對立之美,沖突之美,矛盾之美。但當你回味時卻發現一切對立已經統一。
古樸,在形式上會容易對稱;古樸,在設置上有中心。中心,是穿越時間的力量,沒有一個心骨,你如何堅持,沒有堅持你如何穿越,不能穿越時間就斷線,初心就不見,那個“古”就剩下“老”,沒力度不夠“拙”,沒原味不夠“樸”。
茶飲就這樣的感覺,生命在生長,在有條有理地瘋狂生長,在矛盾地卻平靜地美麗生長。
無論是茶空間的哪個角落,還是口腔里的哪個角落。品茶就是期待這美麗的生長,如同期待一份鮮活流過頑石一樣的古樸之上。
(責任編輯:八分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