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發現漢代“骨簡”的消息,最近一段時間在銀川市不脛而走。圍繞這批罕見“骨簡”的爭論,也一發不可收拾,記者近日走訪了數位專家,一探究竟。
令人稱奇的“骨簡”
在“骨簡”收藏者趙培祥的家里,近千枚“骨簡”讓人瞠目結舌:每一片“骨簡”都經過精心選材、精心切
料、精心打磨,每一個字,都刻得整齊規范、線條流暢、端正優美,且均以朱砂填充,以突出字體。足見要完成所有工序,絕非一人、一日之功。
這些“骨簡”多為紡錘型,或近似橢圓形。最長的有20厘米,最短的也有七八厘米,厚均不超過1厘米。每片“骨簡”都是中間厚、周邊薄,刻字的正面相當光滑,不刻字的背面也很平整,只不過背面的骨質比較疏松,在周邊都留下了骨頭特有的孔隙。有的“骨簡”背面,還留有橫向打磨的數道凹槽。
“骨簡”的寬窄雖然相差不多,但沒有一枚內容相同。幾乎每一片“骨簡”都有銹蝕的痕跡,有的呈淺綠色,有的呈紫紅色,這斑斑銹跡,是它們曾長期與銅錢、鐵器放在一起的結果。
據趙培祥介紹,這些“骨簡”都是幅度較寬且堅硬、不易破碎、不怕擠壓的骨頭,多是選用牛、馬、駱駝等個體較大動物的肱骨、肋骨、肩胛骨加工而成。據分析,加工方式可能是從這些骨頭的中間破開,然后分別進行刻制,更可能具有比較完備的加工工具來進行連續作業、批量生產。
文字都被刻在骨質堅硬的一面。每個字只有粟米大小,近乎微雕,常常要借助放大鏡才能看清。筆畫卻相當清晰,看不到毀刀的跡象。每一枚“骨簡”,少的三四行、三四十字,多的六七行、四五百字。最多的一枚竟有8行字。不過,百字以上的“骨簡”并不多,一般都是三五十個字。記者粗粗算來,趙培祥所藏“骨簡”的總字數可達5萬余字。
“骨簡”上所有字跡均為豎排,第一行多比第二行低兩三個字。每一枚“骨簡”都沒有刻得很滿,文字都是刻在中間,四面留有很多空白。有些“骨簡”上的文字還占不到總面積的一半,甚至占不到三分之一。
我國西北部自古以來就是游牧地區,牲畜數量眾多。就像竹簡、木簡多是就地取材一樣,游牧地區大規模地在加工過的動物骨頭上刻字,也就不足為怪了。如果是在紙張還沒有廣泛使用、且不便于保存的時代,骨上刻字、記載史實,也不失為一種“切合實際”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