癭木,又稱“影木”或“英木”,它不是某種樹木的代名詞,而是泛指所有樹木的樹瘤,而“樹瘤”是樹木機體組織受到病源刺激后,局部細胞增生形成的贅生物,而這些“樹瘤”一般生長在樹腰或樹根處。據《博物要覽》記載:“影木產西川、溪洞,樹身及枝葉如楠。”由于癭木具有自然而又奇特的紋理,一直被人們首選為家具鑲嵌,也有用來雕刻其他用品的,如筆筒、水盂、動物擺件等,而用整塊大件癭木雕成一件藝術品的,古往今來,少之又少。《博物要覽》又記載:“曾于重慶余子安家中見得一嵌癭木桌面,長一丈一尺,寬二尺七寸,厚二寸許,滿面胡花,花中結小細葡萄紋及莖葉之狀,名‘滿架葡萄’。”由此可見,大件癭木難覓。
筆者在上海民間收藏陳列館里,有幸見到一件可堪稱滬上一絕的花梨癭木雕“群仙祝壽”作品,據說是一位70多歲的老藝人,花費了1年零3個月的時間雕刻而成。它寬70厘米,高60厘米,厚22厘米,呈山峰狀。
老藝人運用浮雕、圓雕、透雕的手法,熟練而又巧妙地利用大小不一、錯落有致的癭結,把民間傳說中的張果老、藍采和、鐵拐李、呂洞賓等八仙在祥云繚繞、蒼松虬枝的群峰間騰云駕霧,向王母娘娘祝壽的場景刻畫得栩栩如生。令人拍案叫絕的是八仙之一的曹國舅,他仰頭高望,仿佛在述說上天為民間帶來的福澤,又仿佛在高談自己做神仙的逍遙自在,一副悠然自得、信步獨行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