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銀生茶”:從晉到唐,中央政府一直都沒有在云南地區設制,這一時期的巴蜀及江南茶葉已發生了從生曬羹飲到蒸青餅茶的飛躍發展,而普洱茶區卻因為缺乏與中國主流茶文化的交流而停滯不前。
唐代,云南叫南詔國;存在于649一902年,這與唐工朝的存在時間大體一致。其實,唐初,皇朝統治了云南省,把云南設置成大唐的一個藩屬地,是唐朝扶植起來的一個云南地方政權。752年,發生的“天寶戰爭”改變了一切,大唐派兵攻打南詔,可是卻遭慘敗而歸;這一戰,不僅僅使大唐國內矛盾激化,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了“安史之亂”的發生,經過戰爭,唐與南詔的關系也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從752一794年,這四十多年基本斷交。
唐代人樊綽在《蠻書.云南管內物產第七》中寫到:“茶出銀生城界諸山。散收,無采造發”銀生節度府是當時統治云南的南詔王在今思茅市景東縣建造的,轄今思茅市、版納州和臨滄市的一部分地方,與清普洱府轄區大致相同。那時,南詔政權還在“六大茶山”到大理的路線點,即后來的“普洱”設置瞼治,取名“步日瞼”;步日瞼歸銀生節度(駐景東)管轄,銀生茶(步日)是普洱茶名號的前身。
唐宋這兩個朝代正是中國茶業突飛猛進的發展時期,那時普洱茶區卻只是在云南王國的銀生城管轄下緩慢地發展著。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有關一于“為何唐代陸羽的《茶經》卻沒有一點對于普洱茶的介紹,也未把云南作為茶區列入”的疑問;其實就是與這段政治、歷史的淵源有關。
當年,“安史之亂付的爆發,大批流離失所的百姓往東南各省流散;而陸羽(728一804年)寫作《茶經》也是因為這樣的流散,使得他有機會考察了各地的茶葉情況,最后花了近20年的時間寫成。而在這一過程中,大唐和南詔是屬于僵持期的,南詔茶葉發展的情況是不為大唐人知道的。
等到了794年,唐朝和南詔國的關系慢慢和緩下來的時候,南詔的茶葉、茶禮才得以被大唐的人們所知道。可是,那時老年的項羽已經沒有精力去南詔考察其茶葉了。上面提到的樊綽的《蠻書》中對于云南茶的記載,已是項羽之后一百余年的事了。
南詔國時的普洱茶采制上都很原始,茶品也很粗糙,但是已經作為一種土特產品傳至中原,還進入皇宮朝廷,宋李石《續博物志》就有“西番之用普茶已自唐時,普茶名重天下,京師尤重之”(這里的“普茶”就是“普洱茶”的簡稱)的記載。后又隨文成公主陪嫁給松贊干布而進入西藏。由于其茶葉品質上乘,解毒散寒,消食去膩等功用被藏族青睞,視其為配置“酥油茶”的極佳配料。加之自唐代已開始的介“茶馬互市”,唐初,吐蕃南下,在中甸境內金沙江上架設鐵橋,就打通了開始滇藏往來的通道;它也是著名的“茶馬古道”的前身。云南茶葉就這樣越雪山、漂金沙江,過麗江、銀生城再至步日,以馬匹、乳制品、藥材、豆金交換步日的茶葉。普洱茶得以遠銷中原和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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